慕容简话还没说完,落千山边盯着慕容简看,边一脸谄媚逼近她笑道:“看来你应该是天下商院的新学员喽。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小巧玲珑,不过倒也标致水嫩,三五年后定会出落成风姿窈窕的淑女,可惜脾气太臭了。话说来这天下商院的学员几乎都有着显赫的家世,不知小师妹出自何府邸?”
慕容简正因他刚才打断自己的话不想搭理他,于是气鼓鼓地冷哼一声,撂下一句“长安街慕容氏族”,就疾步往人群聚集的沧浪河走去,却没注意到落千山那刹那间紫涨的脸色,他紧握到关节泛白的拳头和手背暴出条条蚺状的青筋。
沧浪河两岸都植满了松柏,由于河水是流自长白岭雪山之巅,每年初春盛夏积雪融水从数以百计的山峰汩汩涓涓汇入沧浪河的北端山路入口。
即便现在立秋才十一天,可是大清早时,手触河水就已是彻骨的冰冷。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一带人是如何熬过这里的冬季的。
沧浪河畔边,白袍绦绦的天下商院的子弟,手持蒲苇扇着炉中火焰青梅煮酒,畅谈四方,轻饮一杯酒后,酒酌螺杯流水上。
慕容简这时也被聚集在沧浪河岸的人群给吸引过来了,她打听过后便知道原来这是在举行天下商院的应届人才竞选会,几乎所有的天下商院的在院子弟此时都出现于此。
人们酒酌螺杯流水上,螺杯流到谁的面前,便得展现自己独到的才华,有人博弈,有人舌辩,能歌的歌,抚琴的抚琴,诗书歌画琴棋。
少年们谈古论今、赋诗高歌、拈棋舞剑,少女们歌声袅袅、素手弄琴、舞低杨柳,在这晨曦中的天下商院倒形成了京中一景。
这场竞选会更妙在它让天下商院的子弟在诗意的氛围下遇见志同道合者,倾慕欣赏者也。
慕容简挑了个人群较为稀少的地方,也学众人那样盘腿坐在蒲席上,自饮自酌起面前炉子上温着的青梅酒。
只是现在身边没有阿琅照顾,她倒酒的时候由于不会用巧劲,不小心被溅起的酒花烫到了手腕。凝霜雪般的皓腕霎时就冒出一块红粉色块,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强忍着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不胜酒力,只是轻抿一口而已,灼热感顿时就在喉腔散开。待酒微凉后,慕容简取下帕子以酒润湿系在了腕上,而后依旧自饮自酌起来。
这一幕却被正从她身后走来的穿着一袭紫衣华服的清俊的翩翩公子撞见。
烈日下,那清俊的公子撑着一把纸伞缓缓走来。
他谴开身边的几位侍卫后,收了伞,安静又淡然地坐在慕容简的案台旁边,娴熟地斟满了两杯酒,左手拇指上戴着一枚莹润亮丽的白玉扳指。
有人为自己斟酒当然再好不过,慕容简接过他递来地酒杯,依旧只是轻抿一口。便抬头去笑着望着他说到:“兄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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